——记蔡伦造纸文化传承人胡明富 号称“纸圣”的造纸术发明者蔡伦是湖南耒阳人（东汉桂阳郡人），但他被封为龙亭侯的封地是汉中洋县龙亭镇。蔡伦造纸技艺和蔡伦造纸文化在汉中世代传承千年，并得到繁荣发展。其中，镇巴县宣纸传承人胡明富祖辈七代继承造纸技艺，不仅传承了纸文化，而且在宣纸制造工艺等诸多方面发展了造纸文化，使陕西汉中造纸产业的得到了空前的创新和发展。事实证明，胡明富是陕西汉中蔡伦造纸颇有建树的传承人。胡明富在汉中这丰厚的文化沃土上，奋力开拓，建功立业，成为天汉大地上传承纸文化的扛鼎之人。 一、蔡伦造纸文化在汉中的流传。 蔡伦时代的汉中，是东汉王朝的名城名地。东汉时期的汉中虽然失去了西汉王朝国都长安与成都之间“天府之国”枢纽的地位，但在东汉人的精神世界中，仍然对汉家发祥地的汉中怀着崇高的敬意。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在《汉书》中说：“汉家本起于蜀、汉。”这里的“汉”就指的是汉中。东汉汉中郡守王升在《汉司隶校尉键为杨君颂》中讲得更明显，“高祖受命，兴于汉中。道由子午，出散人秦。建定帝位，以汉诋焉。”正是由于汉中有这样优越的地位，汉中洋县龙亭镇成为“纸圣”蔡伦的封地。
东汉时期蔡伦时代的汉中，是汉王朝的经济与文化高地。汉中盆地土壤肥沃，渠堰纵横，农业发达。晋人常在《华阳国志?汉中志》说“其地东接南郡，南接于巴，西接武都，北接秦川。厥壤沃美，财贡所出，略俾三蜀。”北魏哪道元在《水经注?河水》中说：从勉县走马岭到洋县的龙亭镇，则平川夹势，水丰壤沃，利方三蜀矣。汉中盆地的汉江两岸是东汉王朝的著名粮仓。经济的繁荣为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从光武帝刘秀建武年间（公元25—56年）之后，汉中文化繁荣，人才辈出，李固家族祖孙四代，都以儒学名家，祖父李颉，官至博士，父亲李部，官至司徒，李固自己官至太尉，儿子李燮，官至河南尹。李氏家族人才辈出，代表了汉中文化的发展水平。此外，李固的堂弟李季子（李历），城固人陈伯台（陈雅）等，都是汉中涌现出的杰出人才，加之汉中郡守部君王升等人皆是饱读诗书的一时俊杰，汉中在西部大地真可谓是文化鼎盛、人才济济的人文之邦。 蔡伦被封为龙亭侯，其封地就是汉中洋县龙亭镇，这给汉中留下了纸文化的深远影响。“龙下亭”的地名第一次出现在《水经注》中。《后汉书?蔡伦传》说：蔡伦“有才学，尽心敦慎，数犯严颜，匡粥得失。”不仅博学多才，而且为人正直，为他发明造纸术创造了条件。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帛者谓之为纸。嫌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渔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是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这段文献确切证明，在公元105年（汉和帝元兴元年），蔡伦在简、帛及絮纸的基础之上发明了原料广泛的纸浆纸，开启了纸的工厂化生产时代。蔡伦与其封地联系密切。《舆地纪胜》记载，蔡伦尝造纸，元初元年（114年）“邓太后封为龙亭侯。（注：龙亭在今洋州兴势县东。）按伦封龙亭侯，后为长乐太仆，至安帝亲万机，乃饮药死，未尝就国。而龙亭之人，至今造纸特盛。又每岁三月十七日，民饭僧，以荐忌辰，岂虽不就国，而民习其业，至今不能忘耶？”宋人王象之的记载证明，蔡伦曾经到过封地，因此龙亭民众很怀念他，不仅继承其法“造纸特盛”，而且在每年三月十七日的忌日（蔡伦去世日）纪念他，说明他可能有后裔在洋县。清代毕沅的《关中胜迹图》说：“蔡伦墓在洋县东二十五里。”《关中陵墓志》:“在龙亭铺南。”这一切证明蔡伦及蔡侯纸文化给龙亭留下了深远影响。 蔡伦被唐宋以来的文人、墨客写入诗词之中。蔡伦及其“蔡侯纸”进入了唐宋以来文人的诗词华章。唐人李瀚《蒙求》有“蒙恬制笔，蔡伦造纸”的诗句。明朝人徐乾健的《龙亭侯墓》:“策马龙亭日欲嘿，江头遥见蔡侯坟。汉封遗迹空怜在，青史香标世共闻。漫拂鱼版铭旧德，不烦竹简谢天君。频过多少千秋意，感慨依依停断云。”清朝人李嘉绩的《龙亭铺蔡侯墓》:“我来洋州游，龙亭县东津。是即伦封邑，犹传今之民。但褒造纸功，蔡侯当千春其人虽云没，功桌宜两均。”清朝人李友竹《洋县古迹》:“汉川修竹本如蓬，造纸神奇创蔡公。利济文坛何等事，哪知出自内臣中。”明清诗人的诗章，一致肯定了蔡伦造纸术的创始之功，尤其是对文化发展的贡献。
蔡伦去世后，就安葬在他的封底洋县龙亭，至今在洋县蔡侯墓地建起蔡伦纪念馆，保留着古老的蔡伦造纸技艺的遗址遗迹，千百年来一直受到汉中人民的膜拜。
二、蔡伦造纸文化在镇巴的传承
镇巴县地处陕南巴山腹地，气候温润，森林茂密，水质清冽，有丰富的造纸资源，土法造纸已有1500多年历史。史料有镇巴县“盛产宣纸，古今有名”的记载。明清时期，大量移民进入秦巴山区，掀起了山地开发的热潮。胡明富的先祖在清代中期由四川到镇巴，成为开发大军中的一员，因人口增加，清朝在镇巴设立定远厅。东汉永元七年（95年）汉和帝封镇守西域的名将班超为定远侯，镇巴地域为其封邑，置定远城，亦名平西城、班城。三国蜀汉章武元年（221年），析城固县南部建南乡县，辖今镇巴、西乡两县地，县城设在归仁山，即今镇巴县渔渡镇渔渡坝古城堡，此乃镇巴建县之始。 镇巴县因自然环境优越，是开发的重点，呈现出低山尽村庄，沟岔无余土的景象，由宁静的原始森林变为人口稠密的热土。严如煜的《巴山吟》诗说：“巴江曲成字，巴山高极天。连蜷八百里，半蜀半秦边。班城分符竹，百雉金汤坚.瓦石脊背，高栅树层巅。此山太阻奥，十户九流迁。工作纸耳厂，负多楚黔。”以胡明富先祖为代表的四川移民和湖北麻城孝感等地的移民，在秦巴山地主要从事伐木、造纸、木耳养殖等产业，即所谓“十户九流迁，工作纸耳厂”。胡明富的先祖就是一位造纸能手。严如煜的《纸厂吟》诗说：“洋川古龙亭，利赖蔡侯纸。二千余年来，遗法传乡里。新黛四五月，千亩束青紫。方塘登砖石，尺竿浸药水。成泥奋铁锤，缕缕成丝桌。精液凝瓶凯，急火沸鼎耳。几回费淘漉，作意净渣滓。入槽揭小帘，王版层层起。染绩增彩色，纵横生文理。虽无茧绵坚，尚供管城使。驮负秦陇道船运郧襄市。华阳大小巴，厂屋簇蜂垒。匠作食其力，一厂百手指。物华天之宝，取精不嫌侈。”清代以来，这种传统的造纸工艺被胡氏家族在巴山深处的镇巴县传承了下来，他们祖孙供奉蔡伦为造纸“祖师爷”，前赴后继，初心不改，传承“纸圣”文化，“洋川古龙亭，利赖蔡侯纸。二千余年来，遗法传乡里。”
三、胡明富家族七代前赴后继，传承造纸技艺。 胡明富，镇巴县泾洋镇北门社区人，今年50余岁，是镇巴宣纸造纸工艺的第6代传人。胡明富的祖父胡子诚就曾在镇巴造纸师傅那里学会了造纸并且广收学徒，从事造纸业。其父胡庆章20世纪70年代从艺，曾担任镇巴县皮纸厂厂长。胡庆章出于对镇巴县工业企业发展的事业心和责任心，以及对造纸工艺的爱好和热衷，以良好的家风教育子女要热爱文化，继承前辈的造纸工艺，勇于开创事业，为镇巴县的经济发展献智献力。胡明富的3个儿子胡明富、胡全富、胡安富全都随父造纸，3个女儿也从事造纸业，其中二女儿和女婿从镇巴造纸厂退休，镇巴宣纸的第七代传人。胡庆章除了培养所有子女从事造纸业，还带徒弟10多人。胡明富从小就受到祖父和父亲的影响，熟悉造纸工序，对造纸技艺产生了浓厚兴趣并萌发了有志于此的决心。他牢牢记住祖父和父亲的教诲，立志创业、钻研工艺，继承造纸文化，为社会和为家乡发展造纸产业贡献力量。
四、创新造纸技艺，创立“秦宝宣纸”品牌。 “宣纸”一词最早见于唐代学者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奴事者置宣纸百幅，用法蜡之，以备摹写。”说明宣纸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到了明代。宣纸制造技术以及宣纸的加工工艺日超精淇，在清代得到长足发展。新文化创始人沈尹默自述中写道：“与汉阴紧邻的镇巴县盛产宣纸，古今有名。”这已经说明了当时镇巴宣纸产业十分兴旺的状况。 镇巴宣纸的前身是火纸制造，主要生产毛边纸、皮纸。胡明富说：“我祖辈都是造纸的，传到我已经是第六代了。我很小的时候，祖父就教我们砍条、蒸料、浸泡、做纸等，怕我们难记，祖父在一张纸里写下了造纸的工序，共有百余道之多。”胡明富的父亲胡庆章曾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担任镇巴县第一家官办纸厂——镇巴皮纸厂的厂长。胡明富生于造纸世家，从小闻着褚河岸边纸草香长大，胡明富耳濡目染，对造纸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胡明富中学毕业后几经波折，成了县皮纸厂的一名工人，相继担任过生产科长、技术科长、质检科长。无论在什么岗位上，他都虚心学习、刻苦钻研，熟练掌握了宣纸制造的每一个工序，练就了过硬的造纸技艺。 镇巴宣纸的前身制造生产火纸，后来发展为制造毛边纸、皮纸、油伞纸等。1984年，根据市场对宣纸需求量的大幅增加，随着造纸业的繁衍发展、技术更新，镇巴县皮纸社顺应市场需求，在传承蔡伦造纸技艺的基础上，将皮纸造纸厂改建为宣纸厂，1986年正式生产宣纸。胡明富说：“厂子正式投产时，是我亲手抄出了第一张宣纸。”在艰难的起步过程中，但由于体制机制等种种原因，生产规模小，纸张规格小，镇巴县宣纸厂负债沉重，不得不宣布破产。
幸运的是，改革开放以来，镇巴宣纸生产受到镇巴县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县文化馆、镇巴县“非遗”保护中心的支持。1987年，胡明富勇敢担起了宣纸厂复产的重担，带头融资，用26万元股份将141名职工平稳过渡安置到位，恢复生产。县政府和文化馆共同投资筹建了宣纸文化产业园，在全县建设了10万亩宣纸原料青檀木生长基地，文化馆成立了宣纸文化研究会，胡明富创立了“秦宝”牌宣纸品牌。“秦宝”牌宣纸商标被国家商标局认定为“陕西省著名商标”。胡明富在县政府的支持下，成立了陕西省镇巴县胡氏宣纸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担任法人和总经理，立志传承造纸产业，为镇巴宣纸的历史增光添彩。
制造宣纸其工艺是一项全新的工作，最重要的材料是用青檀皮、河田稻草和杨藤作原料。胡明富通过考察发现，只有在镇巴这片特殊的地理环境中出产的原材料才是最优质的，符合宣纸的质量要求。镇巴宣纸的纯手工制作流程包括皮料加工、草料加工、配料制浆、宣纸制作、检验包装、生宣熟宣分别处理等138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要达到精细标准，才能保证镇巴宣纸纸质绵韧、手感柔润、纸面平整、竹纹隐约、切边整齐纸面洁净、没有瑕疵的基本要求。而这一道道工序其中90%要手工完成，每一张宣纸都凝结着匠人的汗水和心智。胡明富感慨地说：“宣纸是神圣的，富有灵性。自古至今，最好的宣纸都是手工制作的。机器可以大批量复制一种产品，但是永远无法赋予产品灵性。”胡明富还慨然赋诗：“巴山汉水酿奇品，秦宝宣纸恒性真。檀皮燎草精选料，蒸捶捞晒几艰辛……” 2014年，成立了镇巴县胡氏宣纸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胡明富担任总经理，立志要将镇巴宣纸发扬光大。之后，在镇巴县委、县政府的高度重视下，宣纸厂改变原有经营方式和管理体制，改企业为股份制，将厂名更换为镇巴县秦宝宣纸有限责任公司。公司制定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工艺标准和规章制度，对生产质量、工艺流程、安全保障等进行科学的管理和亲自把关，确保每一张宣纸的质量都达到精益求精完全合格。
五、胡明富传承发展造纸文化的成就。 经过30多年数千上万次的试验实践，胡明富掌握了制作精品宣纸的全套工序技艺，出产的“秦宝”牌宣纸质量精良，畅销国内外市场，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文化和社会效益。
“秦宝牌”宣纸（生宣）分棉料、净皮、特种净皮三大类；按厚薄分为绵连、单宣、夹宣、二层贡、三层贡；按尺幅分为三尺、四尺、五尺、六尺、六尺屏、八尺、八尺屏、丈二等，还有色宣、熟宣、瓦当宣、仿古宣、青龙暗影宣、高档蔡伦信笺，册页及低档书画绵纸等产品，共计80多个品种。特别是生产出八尺、丈二高档纸品，填补了西北的宣纸工艺的空白。“秦宝”宣纸质地纯白细密，纹理清晰，绵软坚韧，百折不损，光而不滑，吸水润墨，宜书宜画，防腐防蛀。“秦宝”宣纸以其书画效果极佳而深受国内外著名书画家的喜爱。经全国知名书画家启功、沈鹏、刘文西、方济众、刘炳森、赵振川等认定并试用，高度评价可与徽宣比美。全国100多名著名书画家都订制“秦宝”宣纸为自己的书画专用宣纸。“秦宝”宣纸被中国文房四宝协会组检为“合格”产品，具有自营出口权。主要出口日本、韩国、马来西亚、澳大利亚、新加坡、中国香港及东南亚地区。2001年所生产的绵纸出口韩国5吨2000刀。2022年公司生产各种规格宣纸8000余刀，销售收入1600万元。
“秦宝”宣纸多次荣获省“旅游优质产品”称号，先后荣获“秦俑杯”国际书画大奖赛优质产品“金杯奖”、中国旅游观光购物节“天马”银奖，中国西部技术交易会“金奖”，中国扬凌农业高新科技成果博览会“后稷金像奖”。1998年获得国际博览会埃及“金字塔”奖，被日商誉为“宣纸之王”。1999年中国文房四宝协会组检为“优质合格”产品，2021年获中国文化和旅游部文化旅游能人支持项目，陕西省第一批文化和旅游乡村振兴扶持项目，陕西省高新技术企业，中国5A级质量诚信企业，中国绿色环保推广企业，陕西省第五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累获84个奖项。2015年7月，镇巴宣纸被陕西省人民政府批准为第五批“非遗”保护项目，2016年被省文化厅批准为该项目省级传承人。2022年，镇巴宣纸被批准为国家级非遗名录。 胡氏宣纸负责人胡明富被省文化厅命名为“省非遗项目镇巴宣纸传统造纸技艺代表性传承人”，被汉中市委、市政府授予“天汉工匠”和“有突出贡献拔尖人才”荣誉称号。2015年，胡明富当选为镇巴县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2020年当选为汉中市工艺家协会会长。他还常常为地方文化事业发展奔波，多次解囊资助民间文化的挖掘和发扬工作。多年来，胡明富收集了大量书画名家书画和诗词珍品。2018年，他把收藏的215幅名人字画全部捐献给镇巴县文化馆。
六、镇巴宣纸发展前景规划。
近年，胡氏宣纸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在政府的支持下，创立了以国家非物质文化保护与古老工艺传承为一体的综合园区。建成了有一整套宣纸生产工艺线和野生臭老婆凉粉制作、野菜蕨根粉、橡子凉粉、橡子酒等十余种古老工艺与传承农业园区、文化园区融汇一体的现代园区示范基地。 更为可喜的是，镇巴县委、县政府和镇巴县文广局、文化馆以及镇巴县的一批文化界的有识之士，正在打造更加辉煌的水墨镇巴和镇巴宣纸。镇巴县重点保护身怀绝技的宣纸制作老艺人，使宣纸的传承后继有人，并将新建宣纸产业园，退耕还林扩大宣纸原料种植基地，新建“秦宝”牌宣纸文化展览馆，还将创建陕西省宣纸文化园等。 目前，镇巴县胡氏宣纸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拥有141名员工。新建了一条生产线，年产宣纸达40余吨16000刀，产值可达3000多万元；并建有先进的造纸废水净化系统。同时，公司新修建了销售中心、手工造纸体验基地、宣纸展览馆、书画名家创作研究中心、改造提高造纸车间与农耕文化体验馆等；巩固和优化培育种植青檀树，扩大栽种原料基地1000多农户3万亩，年交售青檀皮实现经济收入户均1000元。拓展宣纸受众人群，让“秦宝”宣纸成为更多的成人书画家和学生书画爱好者的首选纸品。
胡明富家族七代人致力于传承发展造纸工艺，取得了可喜的成就。胡明富抓住机遇，乘势而上，开拓进取，不仅继承了“纸圣”龙亭侯封地厚重的造纸文化，而且吸纳南北方造纸技艺的精华，融合创新，让“秦宝”宣纸冲出秦巴山地，走向全国和世界；同时，在中华文明伟大复兴的新时代，他正在实施宣纸文化园建设规划，为传承千余年的中华瑰宝宣纸文化的发扬光大做出更大的贡献！
2023.10.25 吴元贵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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