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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砚冷语(三)套方和套证

 

   套方和套证,我只是用这两个词语来说说伤寒经方中的一种学习现象;当然不会跳跃到理论层面讨论什么“方证对应,方证相关,有是症用是方,同方异证等、、”谁最准确,谁的理论合理?  很多人到处求访神医名师,希望可以被点化,甚至相信一定有什么绝世名方,这其实就是一种套方的心态。古文化的求学,区别于现在系统化指导,是自己去不断学习,然后有疑惑之时,寻找老师指点;今天很多人本身没有学多少,只希望老师可以和盘托出的占多数,这种心态有点太把自己高看了,太把别人低看了。 
什么叫套方

  我们接受的方法论是理论指导实践,可《黄帝内经》指导伤寒经方这个定论本来就是一个大大的疑问,学院派走出来的,认死理,认定一定有标准答案,这种我执之心有时候执拗的可怕。而这儿不去强调一定要按照医经派的理论怎样?还是有按照实际操作上怎样?站在不同的位置有自己的视野,也有自己考量点。下面只是论述套方和套证的一种学习过程,并且主要关于伤寒经方的:  第一 今天学习伤寒经方的人,大部分走的都是套方路线,套方的前提是了解过几家的伤寒注解。套方是把明清医家和市场派的结论直接拿来用,走最捷径的方式。套方学习是一个过程,大部分人都是缩减这个过程,读过市场派的书,像学习倪海厦、张步桃、JT叔叔,有心的会整理各种方剂治疗何症何病。到后期,自己应该整理岭南四大家、江浙各派医案、日本古方派等,相互借鉴来套方,可这一步大家都懒得做了。你觉得这个方式不科学,可是这个方式最实际,医术在飞速的蹿升。很多人读内经的注解也是为了让自己觉得用药可靠合理,求的心安。  很多人是轻看了伤寒经方,觉得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方剂。稍微看几本书就可以,伤寒经方难学难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三五年也仅仅是框架构造和皮毛的了解。三五年是一个坎,很多人在这个坎上就停止前行了。   说实在,还是我们套方量很少,太高估自我,就是拿着小学生的做题量来对比高考的题海战术,我们大部分人经历过的套方题量也就是小学生的课外作业,而自己以为达到了高考的题海战术量。   很多人学中医配伍黄帝内经的解读,在理论体系上感觉非常明了各种组合变化。内心笃定,知道各种经方的配伍构成,加上脏腑理论的解读,那么重新组织之后的立方应该相当有效,老师讲课时候也告诉你这个理论正确,可以以不变应万变,实际中却事与愿违,开药辨证心中无底。在成效上远远低于套方效应,这有点像那些会梅花易数不懂易理的顺手能算出一些事情,而深通易理的却不一定能做到。   第二 下一步有是症用是方,有的已经走到有是病用是方,很多医经派的觉得这不符合内经的原则,可实际就是这些方式能有效让医家解决问题,我们仲景被称为众方之祖,没有说是医经大家,后世的外台、千金,都存在有是病用是方,其后历代的医案总结,比如类证治裁等都是有是症用是方。  其实你看现在伤寒名医开方都是套方模式,你走遍大江南北,很多经方名家的开方技巧就是套方,就是几百年来临床经验总结出来的套方,熟练到最后是看到西医病名,略微辨证之后是套方的加减,这就是我说的有是病用是方。你似乎觉得这种方式是太技术了,可这些套方是各种名家临床积累的经验方,相对来说比你按照什么脏腑辨证,五行生克等内经理论出来的方剂更有效,这就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从吉益东洞到汤本求真,都面对过数年专攻之后,发觉医之无术,这也导致近两百年来,日本的汉方中医细致的做到了用是病用何方,比如归脾汤治疗贫血、出血、神经症、囊肿肾、白血病等;大青龙治疗急性肺炎、风眼、青光眼、脑膜炎、浮肿等等。我们吐槽日本不懂中医,反过来把人家几十年前的临床经验当成课题项目,然后再用内经来注解。这种方式比辨证论治感觉更扯淡,可是实际上秘传的医术就是这种经验总结。 第三 另外一个境界,就是套证,伤寒经方每个条文中都是数个症状,这些症状是要在整体之下不断拆解的。方证对应,对于学习者大部分是在书中可见方面延伸。到了有是证用是方,其实是临床经验的总结。对于今天的学习者,两个方面的练习就是高考习题集的练习。前两个你都能做到,你已经超越大多数人了。而到了套证,是前面两个的进化,如果前面是别人给的答案,而往下走就是自己寻找答案,是融合《神农本草经》。

  比如本草经中的套证,我们容易被伤寒论束缚,觉得葛根就是应该是往背上走,可是打开神农本草经,消渴,身大热,呕吐,诸痹,起阴气,解诸毒,你才知道葛根是如此多功用。就算是我们最熟悉的桂枝,大部分人也就记住了解肌,神农本草经为主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可如果像邹润安分析伤寒论,还会得出和营、通阳、利水、下气、行瘀、补中等系列方剂;那么这样下来,你就可以变换无穷,这就是说的套证。到了这个层面就是神医了。   套方也罢,套证也罢,看着不按照常规,感觉不像内经说的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以仲景伤寒经方套方、套证十数年,在实际中医术是可以左右逢源的;不能仅仅希望几年就可以纯熟,我觉得还是有相当难度的。     医经派建立了理论和实践相统一的体系,实际学习中往往蹩脚,理论极其精密,实则束缚临床。甚至只要不符合理论体系就不可以发表,连胡希恕都逃不开这样的约束, 值得深思。当然医经派应该是开放包容,给诸派医家提供更多可能。  中医说“方不在多,心契则灵;证不难认,意会则明”。可这句话要做到经历千锤百炼,何曾顿悟就可以。我觉得理论和事实是要做到最终合一,但不能被一些只在研究室做理论的人带偏,拿着理论做尚方宝剑,一问怎样解决,就是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高傲姿态。可套方、套症这种方式虽然畸形,却对很多自学的人来说相当实用,注意的是不要眼高手低,觉得自己三五年就到了套症水平,套方好练习,套症真的是上了好几层次的难度。
什么叫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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